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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都敢親,還怕人看啊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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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喜歡,當然不喜歡!

他是人,而她卻是一只修煉成人的九尾靈狐。他已有喜歡之人,又怎能允許一只小狐貍親他?

禦向晚狠狠的蹭了蹭唇瓣,冰冷無情地目光掃向一旁抹眼淚的小愛,聲音充滿裏怒氣。

“閉嘴!再哭我就把你從山上丟下去!”

小愛吸了吸鼻子,哽咽兩聲,低泣道:“禦哥哥,我是為了讓你開心點才這麽做的,可是你不僅兇我,還弄傷我,你看我的手臂都被劃破了。”

禦向晚不為意地掃過去,他本不想註意,卻在看見她手臂上劃出的一道冒著鮮血的傷口後,眸光一緊,竟有種想端起她手臂細細察看的沖動。

禦向晚深呼吸了一口氣,壓下心底湧起的躁動,抿了抿唇,沒有說話。

小愛見他不回應,執意讓他看得更清楚,便繞到他身前,舉起血淋淋的傷口,語氣中有幾分指責。

“我都痛死了,你快看看吶!”

禦向晚不自在地撇開眼,從空間裏拿出一瓶藥米分與一卷紗布丟給她,聲音極為生硬,“痛就自己包紮!等血流幹了我看你還知不知道什麽是痛!”

小愛撅起唇,不無可憐的抽噎了下,接過東西,笨手笨腳的包紮起來。

眼見一瓶好藥要被小愛全部浪費,禦向晚看不下去了,奪下她手裏的瓷瓶,毫無耐心的給她上藥。

“哎呀!痛痛痛!”

藥米分灑落傷口,鮮血立即止住,卻疼的小愛不斷跳腳。

她的手腕被禦向晚緊緊抓住,唇瓣緊咬,不安分的扭動著。

“再動我就不管你了!”

小愛一直在亂動,他都不好給她上藥,要是不拿話威脅她,沒準她都能把腳下的土地踩出一個坑來。

聽了這話,小愛果然不敢再動,她齜牙咧嘴的倒吸數口涼氣,軟聲說:“禦哥哥,你輕點兒呀!”

禦向晚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,給她包紮的動作不由變得輕柔了些,等包紮完後,他放開她的手臂,轉身就往九湘南山外面走。

完了,禦哥哥不理她了。

小愛垮下臉,但隨後,眼中光彩依舊,笑盈盈地追了上去。

禦哥哥……說殺她好像只是說說而已,看見她哭,他還給她包紮,這是不是能說明禦哥哥已經原諒她了呢?

禦向晚心中怒氣泛濫,暫時還不想看見她,所以沒幾下就甩開了她,任由她自己留在九湘南山內。

小愛在山上打轉,遍尋不到禦向晚的身上,她有些懊惱地踢了踢樹幹,小聲哼著,“討厭的禦哥哥,這樣就把我丟下了,我好討厭你喔!”

樹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,小愛仰起頭,瞬間瞪大了水靈靈的眸子。

“飛鈺!怎麽是你啊?”

飛鈺從樹上飛落,摩挲著下巴在小愛身邊打轉,笑嘻嘻地說:“是我怎麽了?我剛才看見你親了他,可惜這麽快你就被他拋棄了……”

“你……誰準你看的?!”

小愛氣呼呼的踩了他一腳,泛著晶瑩淚光的眼眸狠狠瞪著他,“你太無恥了,你怎麽能在暗處偷窺我們?”

飛鈺嘖嘖嘆道:“小狐貍,你都敢親,還怕人看啊?”

小愛撅唇,轉過頭說:“又不是親給你看的!當然怕人看了。”

飛鈺哈哈一笑,“那我可得把這事兒和掌門好好說說,掌門一定會可惜未能親自在場觀看的。”

“你敢!”小愛著急的揮手,“你不能說!你沒看見禦哥哥都生我的氣了嗎?要是你告訴其他人,禦哥哥肯定一輩子都不理我了。”

“可是,他生你的氣,與我有什麽關系?”

眼睛瞪得圓鼓鼓的,小愛剛想反唇相譏,但卻發現他說的好像並沒有錯。

對哦,禦哥哥生她的氣,與飛鈺有什麽關系?

不對不對,就算與飛鈺沒有關系,他也不能說!堅決不能說!

“你敢說我就毒啞你,讓你永遠也不能說話!”

手腕間的鈴鐺叮鐺作響,小愛狀似恐嚇的搖了下腰間的搖鈴。

“嘿嘿,你當我怕你啊?”

飛鈺對她眨了眨眼睛,轉身就飛出了九湘南山。

小愛氣得在原地直跺腳,沖那飛遠的身影大喊,“餵!就算你不怕我,好歹也把我帶出去嘛,我迷路了啊!”

聲落,無人回應。

小愛一臉憤懣地坐在樹下,低下頭,將臉埋在腿間,不停地說:“你敢說,禦哥哥就一定不會放過你的……”

須臾,低冷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。

“小狐貍,你在念叨什麽?”

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小愛立馬擡起頭,興奮道:“啊!禦哥哥!”

禦向晚皺了皺眉,自認自己的聽力還不錯,便又問了一遍,“你方才一直在說什麽?”

“喔,我說你不會放過飛鈺啊,他要把我……親你的事情告訴樓姐姐。”

情緒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禦向晚再次有種殺人的念頭,他冷冷地勾起唇角,周身竄起騰騰的殺氣。

“飛鈺現在人呢?”

“剛走不久。”

禦向晚拎起小愛的衣領,帶著她飛身而起,眨眼便出了九湘南山。

飛鈺離開九湘南山後,來到與楚安陽等待的地方,卻發現楚安陽並不在這裏。

害怕禦向晚找來,飛鈺沒敢耽擱太久,找了兩圈便回到了蒼羽派。

禦向晚的輕功不慢,他追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飛鈺要進樓溪月的繡樓,心裏一急,彈出一道氣線朝飛鈺背後襲去。

急忙往回跑的飛鈺沒有註意到身後的危險,他美滋滋地來到小院,一擡眼,就看見站在門邊上的樓溪月對他打來一道白光。

飛鈺還不明白自己是何時惹惱了她,邊大叫邊向旁邊躲避,“掌門,我最近很聽你的話啊!”

轟的一聲,兩道勢均力敵的內力相撞,飛鈺身後有一朵白色的無形蓮花向四周炸開。

飛鈺轉頭,立馬避開幾十米遠,這才知道原來樓溪月不是想打他,而是想救他。

該死的禦向晚,竟然朝他背後下手,堂堂禦靈仙宗少主也做這麽可恥的事情啊!

嚶嚶嚶,飛鈺拍了拍劇烈起伏的胸口,忽然想到一個詞兒——殺人滅口。

呀!不至於吧!他的命可是很值錢的!

“禦向晚!”

手扶著樓梯旁的欄桿,樓溪月眸色微深,聲線頗冷,“飛鈺有得罪你麽?”

隨後趕來的禦向晚咬緊牙根,從牙縫裏逼出兩個字,“沒有!”

“那剛才的事情怎麽解釋?”

樓溪月心底沈了沈,如果她沒恰好站在這裏,飛鈺現在豈不是要躺在地上了?

禦向晚撇過頭,避過那道犀利目光,低聲開口:“錯手。”

錯手還能打得那麽準?

樓溪月眉心緊皺,看向一臉後怕的飛鈺,厲聲質問,“你得罪他了?”

“沒有啊。”飛鈺下意識出口,眼睛轉了轉,又道:“就是不小心看見了不該看見的畫面。”

“比如?”

“比如啊……”飛鈺特意拖長了音調,就見禦向晚手指微動,大有繼續襲擊他的意思。

飛鈺急忙轉了個音兒,嘻嘻一笑,“禦少主把小愛欺負哭了呢。”

“為什麽欺負她?”

飛鈺甩給禦向晚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,然後對樓溪月道:“我也不知道,我就看見禦少主把小愛推倒了,至於原因,估計是兩人吵架了吧。”

他雖然沒說小愛親了禦向晚的事情,但卻破壞了禦向晚的名聲。

不管在什麽情況下,一個男人推倒一個女人都是很不君子的行為啊。

樓溪月對站在禦向晚身邊沒有說話的小愛招了招手,“你上來,我叫顧無言給你看看。”

小愛悄悄擡起頭,側眼瞅了下臉色陰沈的禦向晚,輕聲道:“禦哥哥,我上去嗎?”

“去!”

唇角緊繃成一條直線,他道:“顧無言醫術高湛,讓他給你看看,不至於留疤痕。”

“哦。”小愛點點頭,聽話的走了上去。

在屋裏給樓溪月搗藥的顧無言聽見了外面的動靜,他的唇角微勾,朝坐在桌邊看書的男人笑道:“看看,你的女人又在給我找事。”

他休息的時間一點兒也不多,除去給樓溪月調制熬藥,便是與沐曦然打情罵俏賞賞風景。本想搗完藥好好睡上一覺,誰知樓溪月這個女人就喜歡壓榨他的勞動力!

楚笑風輕睞了他一眼,視線轉回手裏的書頁上,微微笑著說:“你是蒼羽派唯一的醫者,她不找你找誰?”

顧無言咦了一聲,手裏的動作一停,詫異地開口:“蒼羽派沒有醫者,以前那些弟子受了傷是怎麽痊愈的?”

楚笑風含笑搖頭,“你要問她,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。”

“你竟然不知道?”顧無言咧起唇角,目光落在身邊幫他測藥量的沐曦然身上,“沐兒,你一定知道吧?”

好親密的稱呼!

楚笑風感到頸後傳來一陣涼風,斜眼睨著站在書桌前極為登對的兩個人,他倆是何時變得這樣親密的?

連稱呼都改了,顧無言拐人的手段真是不一般!

沐曦然嗔怒地瞅了他一眼,似是在怪他把這個稱呼說了出來。

“花長老會煉丹,以往弟子們受傷生病都是靠丹藥恢覆過來的。”

敢情花長老還會煉丹?看來他改明兒得跟花長老套套近乎,從那裏偷個煉丹方子回來。

小愛走進房間,聞著藥味兒直接走到書桌前。

深吸了一口氣,她以極快的速度將顧無言搗好的藥草塞進嘴裏吃下去,然後說:“顧哥哥,你怎麽知道我餓了?這個特別好吃,還有嗎?”

顧無言的臉色瞬間沈了下來。

這是他用一個時辰才搗好的藥,眼看著給樓溪月熬完就能去休息了,結果卻被她給吃了,而且她還興沖沖地問還有嗎,真的是……太讓人氣憤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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